主角:男--橘 慶太 女--弦音 薇(自創)
類型:情人節*愛情悲文
分類:。其他同人小說
注意:本篇為虛構故事、乖孩子請別當真(摸頭)
★ 備註:此篇是從 cat588168.pixnet.net/blog 搬回來的文章、以後重心都在這個部落格 ★
◇ ◇ ◇
空中、沒有光線。
天空、光線消失了,一團如獸的黑雲遮住了大半的天空、而後又相互交織,織成大片的蛛網。風又起,將那駭人的獸雲驅離出境,星星從天的另一端又升上來了,宛若天鵝絨黑布的夜就像是配角、襯著天鵝絨之上的那些散發光芒的寶石。
忽而閃爍、忽而轉暗,天夜間、一道優雅的弧線在空中劃出細微的縫兒,在極盡絢麗燃燒後,重重地向地面墜去、化為灰燼。
「薇,把我所不知道的事全告訴我、包括妳的身體狀況。」慶太眼中原本的堅定、漸漸轉弱。
她一恉,抬起頭來、拉住他的手。她看著他,暗紅色的眼裡映出他的身影、而那如琥珀般透明的眼裡映出她的樣子,她的微笑平靜而哀傷。她略顯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滑過他的臉、眉、鼻,描繪著他面部每一個婉轉的線條、每一抹輕微的起伏。「慶……當作一切都沒發生好嗎?我不想讓你擔心……」
慶太不由得心底有些怨憤、說出來的話也帶了些激動:「妳這樣一聲不吭地、把我當成外人般將我隔離在圈外,才叫我更為妳擔心好嗎?」
薇愣了好一陣子,這是慶太第一次對她說話這麼大聲過。眼睛開始泛酸,她知道、就算告訴他也是無濟於事,但說了又如何呢?眼眶周圍酸酸脹脹的,薇用力吸了口氣,然後悶悶地說:「我有心疾。」
他發楞,過了好久才回覆道:「妳不是之前都好好的嗎?怎麼現在……」話到這兒,他就說不下去了。
她依然領著他的手,續道:「對不起、慶,向你隱瞞了這麼久。我母親也是死於心臟病,我父親那也有這樣的家族病史,這病是可以控制的沒錯,但我生來所有器官都易了位——也就是器官擺放位置都換了邊。我不知道像我這樣的情形還可以活多久……」
慶太聽著她娓娓道敘,廳得出神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在他沉默的時候,她伸手抱住了他。「但我還是很開心哦!慶,可以和你在一起,我好開心。」
她輕笑出聲,將他環得更緊,她靠在他的胸膛、靜靜數著他的心音。
倏地,他也伸手環住了她,將她瘦小的身子攬進了懷裡。在極近的距離之下,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溫、強而有力的心跳,隱約還可感覺到他顫抖的身形。慶太有些心疼地吻過她的髮絲,碎聲道:「別說對不起,是我……和妳在一起這麼久了、卻沒發覺到妳的異樣……以後、以後,我一定會花更多時間來陪妳,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一句句的『對不起』,傾倒出的是滿載的哀傷與不捨。
以後……她還剩下多少個以後呢?或許,她也只能陪著他有限的時光了。
薇將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胸膛,輕聲地說著:「我覺得,和你在一起的這6年,是我最開心的6年。答應我,在我離開你的那天到來之前,一直陪在我身邊,好嗎?」
「我答應妳……妳說什麼我都答應……」輕淺的嗚咽,慶太的聲音、好輕好輕……
後來,她發病的時候,不再刻意避開他。每次當她發作的時候,嘴唇都會變成異樣的青紫、手腳都會變得冰冷。抽蓄之時,她只是緊緊抓住他的手、咬著牙,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過。
但生死從來就是宿命。
縱使再怎麼違逆它、再怎麼延遲它到來的時間,當它越過生命的雷池,就只有既定的結果。
弦音 薇,在八月十三日的傍晚去世。
世界驟然褪去了色彩,四周的景象「咚」地一下變成了黑暗,好像華麗的歌劇在最美好的時候猛然降下了帷幕——話說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暫的,如同極盡絢麗的煙花、又如粉色滿開的櫻,趁有生而盡情綻放,才不枉此生。
也亦如她——弦音 薇。
她臨死前,靠在慶太的懷裡,天真央求他:「吶!今天是七夕,帶我去那個河堤,好不好?」她語氣上的平穩,隱約探得些許微弱的哀傷。
慶太從她語氣中似乎知道了些什麼,他頓了下、重重吸氣,剛要開口但喉嚨卻是苦澀地生疼。「嗯,我帶妳去,聽說今年的煙火是歷年來最盛大漂亮的,妳好好打扮一下自己,等下我帶妳去。」
有些戀戀不捨地吻過她的髮絲,慶太這才放開她的身子下樓去。
望著他從自己眼中消失,眼上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,熱流使眼前模糊成一片。
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這次該換我說聲對不起了。
讓你傷心,對不起。
☆ ☆ ☆
夜晚的河堤,人潮比平時多了些,許多人帶著地墊隨意找個地方坐下,等待一年一度的煙火大會開幕。
風有些濕潤,吹動深灰色的雲;隨後,月影乍然出現在夜空,宛若夜晚歌劇的主角。月光影射的石礫地上有著一片一片大小不一的灰色影團,正好有一無人踏過的地、完整地被月光映照、呈現一大塊的亮色區域。但赫然地一台車駛來,不到幾秒就佔據了那塊亮域。
停好位子、熄火,車中人從車內慢悠悠地走出來,關上主駕駛座的車門、還不忘將副駕駛座正在熟睡的女孩一併拎出來。
男子用「公主抱」的方式抱起少女,在自家車子附近跺了幾步、向遠觀望了幾眼後,最後選了個近河的地點。
倚著河堤的草地,男子將女孩安放在一旁、好讓她斜躺在草地上。
啊!煙火大會好像還沒開始呢!這回似乎是趕上了。慶太斜眼瞄了瞄手錶,隨後從塑膠袋中拿出兩瓶果汁,「啪扣」一聲,擰開了其中一個罐子、遞給了身旁的女孩。「薇,煙火大會還沒開始,妳要不要來點果汁?」
但是,薇的樣子就像是落入了一個甜美的夢裡,不論慶太怎麼喚她,都好像執岰地不想在現實中醒來。
慶太的樣子平和、表情淡淡的,有些不死心地將果汁罐晃在她面前:「真的不要嗎?這是妳最喜歡的ㄝ!妳不要我就要喝掉囉!」見她沒有反應,慶太才死心地仰頭喝了。
非常好喝,酸酸甜甜的,好像一股清流進入了他的身體。
「咻——砰——!!!!」
啊!開始了!是煙火!「薇,煙火大會開始了,妳睜開眼看看。」有些興奮,他出聲、眼前的人兒依舊沒有反應。
是不是別再自欺欺人了,她已經不能回應你所期待的了。
拉過她的身子,讓她嬌軟地靠著自己。慶太捏了捏薇僵硬且冰冷的手、輕撫過她早已失了血色的面部,將她垂落的髮撥到耳後,苦笑道:「妳看,我依約帶妳來看煙火了,真是好漂亮呢!」
「妳還想和我在一起,是不是?早說嘛!」捏頰。
「對了,剛才說到哪了?」思索。
「哦!我想到了!妳說妳最喜歡市集了,每次出去妳都好高興。」淺笑。
「啊!妳還說過妳最喜歡的花就是薔薇了,希望可以一開窗就看見滿園的薔薇田。」想望。
「嗯~到時候我在後院那種滿黃色的、白色的、粉紅色的,妳說好不好?」詢問。
「欸?不說話?不開心嗎?不會吧~又開始耍性子啦!我的公主。」輕佻。
「喂!知道嗎?我們認識有十年那樣久了呢!那天我和妳的初識也是七夕喔!」回憶。
「嘿!小公主~別再任性了,說說話好嗎?小心我處罰妳喔!」正色。
「不管在哪裡、妳都會記得我的對嗎?都會陪在我的身邊對吧?」尋解。
「答應我!那麼我也答應妳!妳說的我全都相信!答應我!」渴望。
「薇?」
「薇……」
……
自嘲的遊戲結束,煙火大會有終了了,所有的美好在一夕之間全都隕落。如果最後的結果都只是令人嘆惋的結局,那為何不付出代價讓那美麗永遠留存呢?
如果付出了代價,是不是可以讓她醒來?
如果付出了代價,朝思暮想的她會再回來你的夢裡嗎?
在最後的煙花燃盡,天空中赫然一道光影劃過、而後又有數道分別劃破寂靜的夜。
流星雨,像在為我倆了愛情喝采。伴隨著令人欣喜的紅,滾滾的炙熱緩緩驅動,爬滿了冷冽的河。
在剎那,我像是看到了雨後的彩虹,高高掛著,見證永遠不渝的愛。
--『吶!彩虹好漂亮呢!我好想自己飛到彩虹的另一端去喔!』天真私語。
--『別自己一人飛遠去了,至少讓我陪在身邊,好嗎?』寵溺、捏頰。
前方,我看到了通往未來的虹,為我們兩個而開啟。
- 2013.08.29 -
- A 姬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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